郝运忍不住提醒说,“领导,您那闹钟响了。”

吴爱爱不耐烦地骂道,“这个时候,别跟我唠嗑!”

说完这句话,她立马拧开身边一瓶冰水,泼洒在脸上,心率仪数字渐渐降下。

郝运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把话头转开,“领导,说心里话,我觉得是你。”

吴爱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听懂,你又说什么呢?!”

郝运表情认真的答,“就是刚才开会,我发现您跟周探长都想去总局深造,但我觉得这名额肯定是您的。因为您办案认真,雷厉风行。您去才是实至名归。”

吴爱爱警惕地看他一眼,“我去了总局,你也甭想着能逃跑。”

郝运无辜地解释,“您又误会我了。对了!我知道一条去茶馆的近路,咱肯定能比周探长先到。”

吴爱爱斜了他一眼,“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指路!”

“是!”郝运点头。

出勤车抢在摩托车之前,第一时间赶到案件发生地点,元和茶楼楼下。吴爱爱带着郝运迈进茶楼,“有人么?”

吴爱爱环视一圈,这是个老式木架结构茶馆,房梁参差不齐。其独特的年代感,令氛围显得阴暗慵懒。馆内摆放着老式条凳和方形老木桌,桌上凌乱摆着散乱的麻将、未下完的棋。

忽然,一个人从柜台后面钻出来。吴爱爱掏出工作证,郝运也将自己的证件晃了一下。

吴爱爱开口问,“你是老板吧,你报的案?”

老板点点头,“对对,我叫张小进,是我报的案。有妖怪要杀人。”

郝运拿出失忆喇叭,刚刚对准老板。

老板赶忙解释,“别别别,自己人。我是龟妖,要不我也不会往咱妖管局报案。”

吴爱爱示意郝运收起喇叭,继续询问,“具体怎么回事?”

龟妖老板回忆说,“三十分钟前。我给一桌人送过茶,见一个一身黑衣、花白头发的男人走进来。白发男人点了一杯82年的龙舌兰。我告诉他我们这是茶馆,不卖酒。白头男人就说,他要82年的龙井。”

“这人……好奇怪。”郝运托腮感慨。

龟妖老板连连点头,继续说,“后来我把茶泡好端上来,他端着茶杯踱步走到一张桌前。一饮而尽,然后忽然将杯子猛掷于地,杯子应声而碎。旁边打麻将的客人被声音惊到,这时白发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枪,对准了麻将桌中的一个眼镜男。他质问眼镜男说毛老板当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戴眼镜的男客人呆愣当场,其他人也都吓得不敢说话,眼看这个挑事的就要扣动扳机,幸亏一个年轻人见义勇为飞扑上来,擒住他。那个白发男人非常难搞定,一直剧烈反抗,最后直接忙乱中对天开枪。我们这才发现他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吴爱爱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只觉得这个案子里疑点太多,很多地方都太过匪夷所思。

郝运也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龟妖老板赶忙继续讲,“然后又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时大家都一拥而上把这个闹事的白发男人团团围住,准备报警抓他。谁料,他忽然大喊一句妈的,又中计了。”

“又中计了?”吴爱爱和郝运相视一望,都觉得这又是个重大的疑点。

龟妖老板讲得口水飞溅,“这还不是最最最神奇的,最后他开始大口喘气,然后捂住脸,疯狂推开众人,开窗而逃!大家围到窗前一看,只看到一缕鱼尾钻进下水道!”

“鱼尾?是鱼妖?”吴爱爱抓住重点问。

旁边戴眼镜的男人急忙附和,“是鱼尾!我看得特别清楚!那一瞬间,那老头就变成鱼了。绝对没编瞎话!”

吴爱爱继续问眼镜男事情经过,“您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仇家?”

眼镜男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信佛,爱好世界和平。”

此时旁边的郝运却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那个鱼妖的孩子被人吃了?毕竟这里是个馆子,吃鱼实在太常见。

郝运开口问,“大哥,你最近吃过鱼没有?又或者是钓过鱼再或者是杀过鱼呢?”

眼镜男有点激动,“不跟你说过了吗?我信佛,不杀生,不吃肉。”

郝运看了看桌上的麻将和一打零钱,笑而不语。

这时,茶馆门口,出现一个高大逆光人影,姿势潇洒,仿佛漫画中神探登场。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Kevin周自信满满,大步朝他们走来,“犯人态度冷静、手法专业,逃脱路径规划完美,这是典型的杀手作案。”

吴爱爱烦躁地看向他,“你还来干吗?”

Kevin周面不改色,“杀人未遂、变鱼逃脱,明显是刑事案件,应该由我们刑事组负责。”

吴爱爱挑眉反问,“什么刑事案件?是死了还是伤了?有哪个人掉了一根毛了?”

Kevin周也寸土不让,“按照吴探长的意思是,这个案子要独占了?”

嗖嗖嗖!

两人四目相接、针锋相对,眼见要起冲突,这时郝运走到两人中间,硬是将两个要打起来的人扯开,“大家都是一家人!团结,团结是解决一切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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