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离是有名的美人,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不妨碍许多人都关注着她。

傅渊景更是这一届的新科状元,如此,这样两个人碰面说话,产生交集,才格外地引人注目。

张家姐妹二人脸上挂着讥笑,仿佛在嘲讽颜离的不自量力。

“就凭她,也想去勾搭傅公子?新科状元可不比某些眼皮子浅的人,只见得那身狐媚皮子。”

张二丫小声对张大丫说着,意有所指地环视了眼在场的男人。

张大丫神色显露出赞同,只她比张二丫更有脑子,并未多说什么。

傅渊景垂首看向不到自己肩膀的颜离,女人眉目朗朗,那一层疏离淡漠的神情,在灿阳的模糊之下,反而显得温柔。

颜离一抬眼,便瞧见傅渊景这副模样,她浅浅一笑,再次出声询问,“傅公子,可否赏脸?”

美人相邀,傅渊景如何能拒?

他薄唇轻启,“如此也好。”

二丫见她真把傅渊景留下了,一时间咬牙切齿,直骂颜离狐狸精,却又不得不立马打起精神应付被新科状元吸引而来的更多的顾客。

还未及黄昏,颜离承诺的一百坛酒便已经销售一空。

傅渊景在此一坐便是直接坐到了颜离收摊,颜离心中感谢,提了特意留下的两瓶酒过去,放在傅渊景面前。

“多谢傅公子,这两瓶酒权当谢礼,礼薄情重,望公子莫要嫌弃。”

傅渊景收下两瓶酒,“该是如此,颜姑娘不必介怀。”

张家酒摊生意大好的事,早就传回了麦田村,不少人都在感叹老张收了个好养女。

老张揣着手蹲在屋前,白氏急得在屋前走来走去,边要应付前来道喜,顺便打听消息的邻里邻居。

好不容易盼着几人回了村,见着果然如上午一般空空如也的板车,白氏急忙迎上去,“如何?还是如上午那般?”

张二丫牙尖,一下子就吐出话来。

“哪儿能呢,人家厉害着呢,能勾得新科状元到咱们摊上坐着,下午可是比上午还要热闹。”

白氏下意识不喜,一张脸上眼见着就要漫上怒气,不知道想着什么,又给压了下去。

“今日的银钱在谁那儿?”

白氏挺直了脊背,想要展现几分大家长的威严来,可惜收效甚微。

张二丫朝颜离努了努嘴,张大丫也朝颜离望去。

白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自家两个女儿,银钱的事也是能让外人管的?特别还是颜离这个贱皮子。

可她一转身,还是对颜离露出了笑脸,“颜离啊,今日辛苦你了,明日继续啊,今天的银钱交上来吧。”

她说得理所当然,全然没觉得今天的绩效完全是颜离的功劳。

颜离是养女,赚了钱上缴是应该的。

如今见颜离拿出钱袋子来,白氏喜得一张脸笑出了褶子,伸手上来就想夺了去,谁知颜离手腕一侧,躲开了。

白氏当场发怒,全然没有方才的谄媚模样。

“你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吞了这钱去?”

“我可没这个意思……”颜离淡淡一笑,依旧是那副让白氏恨极了的平静面孔。

“不过,光是论我买的药材,再加上记的药方,我也该得其中半数,更不论……一天的热闹场面,都是我出的点子。”

说完,她就当着张家姐妹二人以及白氏的面,点出了半数银两,收到了自己囊中。

“你敢!”

白氏瞪圆了眼睛,看着银钱进了颜离的钱袋子,眼睛都要红了,她一个猛扑过去,想要硬抢。

见颜离躲开,她气得巴掌扬起,当场想要动手。

不过,还不等她的巴掌落下,手臂就被人紧紧箍住了,任谁也没有想到,老张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爹!”张家姐妹二人惊呼出声,白氏也惊讶地回头望去。

平时一向懦弱老实的老张,脸色黑沉,难得地硬气了一回。

“都闹够了就给我停下!那钱我做主,颜离拿去,不论是做生意还是作什么,那是她该得的。”

“老张!你发什么神经!”白氏破口大骂。

“闭嘴!”

老张大声怒吼。

向来老实,默不作声地人突然发脾气反而更加吓人,白氏一时间呐呐不敢作声,由得颜离拿走了半数的钱。

如此,白氏和张家两个丫头心里,别提有多不满意。

当天夜里。

树影摇曳,颜离早早熄了烛火,躺在床上计划着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走下去。

今天老张那话算是说到她心里了,她确实有想过存点钱做生意。

窗外明月当空,星星一闪一闪地点缀在黑幕上,山间清朗的风刮过,吹得树枝晃动。

“啪嗒——”

似乎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声音很轻,但颜离今夜失眠,如今这副身子也有了些功力,自然是听见了这漆黑的夜里的异响。

她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留意着窗外。

声音是从那儿传来的!

微风吹过,枝叶投在窗柩上的倒影晃动,窗户被轻轻地打开,婴儿粗细的长条状物蠕动着爬进了房间。

颜离眼里讥笑一闪而过。

这几人,还真是不长记性。

她静静地看着那条蛇在地面上爬行,月光透过窗户撒进一地光辉,这也让颜离看清了这条蛇的模样。

蛇身花纹繁复,色彩艳丽。

竟是一条毒蛇!

“呵!”

颜离轻讽出声,眼里的厌恶更甚。

她的为人一向磊落,最是瞧不上这般恶毒的行径。

更何况,她与她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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