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元樱惊奇,“表哥,你怎么知道?”

“表哥——”

傅渊景却来不及回答,匆匆离开,向大门疾走而去,他寻到大门口时,颜离刚刚喝完一碗米酿圆子,正打算着明日再来。

他一眼望到颜离的身影,几步走了过去,“颜姑娘。”

“诶,傅公子好。”

颜离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当真碰到傅公子出门。

“傅公子来得正好。”颜离笑着将手中的酒递过去,“这是先前傅公子要的酒,陈酒一坛,新酒一坛。”

傅渊景接过酒,见她神色间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是府中怠慢。”

元樱追着自家表哥出来,就见着自家表哥和被她骂了一顿的女子站在一起说话,她咬咬舌尖,知道自己坏了事,正准备偷偷溜走。

却被傅渊景一声喊住。

“元樱,过来!”

傅渊景向颜离解释道,“这是我表妹,平日里被惯坏了,今日是她做错了事,颜姑娘别放在心上。”

颜离想着,原来是他表妹啊。

先前还语气轻和的人,转过头来对着元樱,就变得严肃得可怕,“道歉!”

元樱不情不愿地道了歉,颜离也不在意,她不是那般被说几句就记仇的人,于是此事轻轻揭过。

她婉拒了傅渊景的留饭,只道是自己还有事。

上次来订的银针该是做好了,这次来镇上,一是为了送酒,二就是为了取银针。

可谁知道。

等她到达铁匠铺的时候,一群公子哥们去哪儿不好,偏偏来铁匠铺砸场子,还把颜离给牵涉了进去。

为首的人是陈良生,他家是镇上有名的富户,又兼之是陈大财主的老来子,所以几乎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养大的。

可惜的是,养歪了。

成日里游手好闲不说,还偏爱四处闹事,若不是有个有钱的老爹,怕是早就被送进了大牢。

他和一群狐朋狗友正在例行着每日的骚扰工作,谁知道正好遇上前来取银针的颜离。

陈良生一双眼睛仿佛粘在了颜离身上,看着颜离款款走近,又看着她施施然和铁匠师傅道谢。

他立马上前去拦住了颜离。

“小美人,你往哪儿去?”一群公子哥哄然起笑。

颜离以前没遇见过这种事,她有功力在身,并不觉得这几人能把她如何,只是,她轻易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细。

眸色一转,她只道:“我刚从傅公子府里过来,听他小厮说,傅公子等会儿要来铁匠铺一趟。”

傅渊景新科状元的名号打出来后,紧接着的是他铁面无私的名声。

镇上所有人都知道,新科状元傅渊景,不认人不认钱权,只认律法规条。

颜离初初听闻时,只挑了挑眉。

在她看来,傅公子才不是那般迂腐不知变通的人,只怕这名声是特意传出来,吓唬吓唬人的。

果不其然,陈良生听到傅渊景的名字,语气里的轻佻就收敛了几分。

他身边其他人可没那么好骗。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再说,你当你是谁,傅渊景还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你?”这语气里不无讥讽,还藏着几分试探。

看来,傅渊景的名字,吓吓这些纨绔公子哥,还是挺管用的。

颜离闻言一笑,“既如此,不妨我们等一等吧。”

他们见她毫不担心的样子,心里已经信了八成。

但碍于颜面,撂了句无伤大雅的狠话,“小美人,今天算你走运,等改天碰到,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颜离不置一词,等他们走后,她也提步离去。

陈良生一群人匆忙逃离铁匠铺,突然有人说道,“不能在铁匠铺抓了那小美人,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抓啊!”

一石激起千层澜漪。

“说得是啊!”

“我怎么没想到?”

“……”

“还是你小子脑瓜子转得快!”陈良生一手揽住那人脖子,十分畅快得说道。

陈良生派了身边的奴才去跟着颜离,可还没跟多久,就被颜离发现了。

颜离心知,不能被这些人找到麦田村去。

不然,以白氏那唯利是图的性子,只怕是不顾她童养媳的身份,一纸契书把她送进陈府也是说不定。

颜离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在街上闲逛,不时地钻进小巷子里,可谁知,那跟踪的奴才眼力腿力都是一等一的好,一时半会儿还真没能甩开。

颜离向后望去,一时不察,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赶紧退出来,“实在是抱歉,是我没看路。”

“无妨。”

清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声音实在是耳熟……

颜离抬头一看,赫然就是傅渊景。

傅渊景不放心让颜离一人回去,于是便在这必经之路等着,谁知才刚刚到,就见颜离直愣愣地撞了上来。

他当然不会出言提醒颜离。

毕竟……美人在怀的滋味也是不可多得的。

对颜离来说,能在这里碰上傅渊景可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她正愁着那黏人的尾巴,于是开口请求,“傅公子,后面有人跟着我,还请傅公子帮帮忙。”

傅渊景上前一步,把颜离挡在身后,果真见后面小摊处隐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形。

他低头看向藏在他身后的女子,她的一双妙目盈盈地望过来,傅渊景想,自己真是中了毒了。

傅渊景上前去,还没走几步,那小厮就夺步逃走。

“颜姑娘,那人如今虽是离开,可保不齐等会儿又回来了。傅某实在不放心,还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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