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兵们喝着好喝,自己买了坛,商量着给顶上送上去了。这不,得了大人们的欢心,又提出要把军营的供酒给换了,大人们一高兴,这可不就给应下了。”

那后厨说得高兴,一双浓眉眼见着就要飞起来。

颜离悄悄地低头笑了。

“那这次可真是多亏了您。”她从后面取了两坛酒来,“一点心意,您别见外,拿回去喝,可别再被将士们发现了。”

那后厨兴高采烈地收了酒,“诶!我下次换个地儿偷着喝,再不被找见。”

等酒准备好了,颜离就跟着后厨一起去了军营送酒,正巧,遇上傅渊景正在给新入营的小兵训话。

穿上戎甲的傅渊景,气质更为冷冽,一双剑眉轻扬,眼神犀利地望着底下的将士。

颜离经过练兵场的时候,傅渊景似有所感,抬头远远望来。

两人四目相对,傅渊景眼里的戾气消失,弯唇笑了笑,颜离下意识躲开了她的视线,接过了后厨手里的银子,便告辞。

回去镇上,颜离特意去了趟医馆,她有几味药需要购买。

晚饭的时候。

白氏并不在,厨房给白氏留了饭。

颜离去了趟厨房,把今天买的药材加到了白氏的饭菜里,她今天已经看出来,白氏的精神怕是有些问题,所以特意买了药材帮她调理。

希望她好后,脾气也能变好点。

可谁知,这一幕被张大丫撞见。

当晚,白氏精疲力尽地回到家中,正欲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张大丫就急急跑上来拦住了。

“娘,别吃!”

白氏横眉一竖,就要训斥张大丫不懂事。

下一刻就听见张大丫说,“我看见她在您的饭菜里下了毒!”

张大丫手指着颜离。

颜离猜测是放药材的时候被张大丫看见了,于是开口解释道,“我没有投毒,那药材是给您治病用的。”

张大丫开口就反驳道,“你还咒娘,娘好端端的哪儿来的病?”

颜离想要解释她今天的发现,就听见白氏问道,“这么说,你果然在我的饭菜里加了东西?”

颜离淡淡点头,“就是些药材,不碍事的。”

“你说不碍事就不碍事,你怎么不去当大夫?!”

白氏心里也清楚自己平日里对颜离并不算好,一想她要害自己,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你个白眼狼!”

“你吃我的,穿我的,如今,竟然还想要取了我的命去!”

白氏操起棍子就要去打。

颜离一番好意却被误解成这样,心里也压着一股火,她当下没有半点掩饰,她浑身冷气直冒,抬手夺了棍子给扔了出去。

“爱吃不吃,爱信不信,我还不屑管你的死活了!”

她扔下这话,径直回了房间。

当天夜里。

白氏觉得隔壁住了个随时想杀了她的人在,怎么都睡不安稳,于是,大半夜的就爬了起来。

她找了几个做惯偷鸡摸狗这类事情的人,趁夜里下了闯进了颜离的房间,把人给绑起来关到了柴房。

“可恶!”

要不是颜离今日累了,睡得沉了些,又岂会被这些人得手?她一番好心被如此对待,当真让人生气。

只是这些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他们走前,还给颜离喂了让人浑身无力的药,颜离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

白氏更是是下定了决心要对付颜离。

她吩咐了张家的几人不准给颜离送吃的,接连两日,颜离被关在柴房里不吃不喝。

老张看不下去,准备趁着白氏不在,给颜离送些吃的,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柴房的门,就见着颜离面色发白的倒在地上。

老张轻轻地拍了拍颜离,唤道:“阿离。”

颜离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食,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喉咙里干涩难耐,却还是喃喃的喊了一声:“爹……”

“诶。”

老张眼圈都泛红了,他是打从心里心疼这个可怜的姑娘,“爹没用,劝不动你娘,你先喝点水。”

说着,老张给颜离解开了绳子。

颜离捧过碗就往嘴边凑,她喝得太急,被呛得不住地咳嗽,本不想弄得这么狼狈的,可她太渴了。

恰巧此时,

张大丫忘了拿东西,从田间返回来取。

路过柴房时,正正好就听见颜离的咳嗽声,她悄悄地靠近,躲在门后,就看见她爹正在给颜离递吃的。

要是平时,颜离一定能发现有人靠近,可她现在极为虚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张大丫并没有冲动的撞进去,她悄悄拿了东西后就去找白氏了。

果不其然。

白氏一听见这事,立马留下手上的活计跑回了家,她顺手操起扫帚,一把推开柴房的门,猛地扔了过去。

“我打死你个老不羞的!”

“你心疼她?怎么不心疼心疼我?我可是差点就被害死了!”一下不解气,她又抡起了扫帚打了过去。

老张抱头逃开,张大丫赶紧锁上了柴房的门。

颜离只能听见白氏在外面大骂的声音,她伸手碰了碰柴房的门栓,发现身体药效还是没过,手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还是要等药效过去了再作打算!

邻居的村妇听见隔壁吵吵闹闹的声音,跑出来看热闹,正巧看见白氏一扫帚打在老张后背。

白氏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村子里少有人瞧得起她,可老张憨厚,平日里没少帮村民的忙。

如今见白氏如此对待老张,当下看不过眼,忍不住就刺了几句。

“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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