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离下意识的去看傅渊景的反应。

男人当然没把彭阳阳这点小把戏放在眼里,本来就是一副公正严明的庄重样子,见到颜离望来,愈发地铁面无私了。

彭阳阳又细又白的颈子微微上仰,洁白清秀的面庞上满是羸弱。

目光盈盈,几缕发丝从抬起的脸颊旁垂落下来,软软地搭在胸前,一副不胜之姿。据颜离不太老道的经验来看……

男子对这一类的女子素来没有抵抗力。

她眼中嘲讽一闪而过,若一个男人需要柔弱的女子依附来彰显自己的强大,这样的男子,本身就是个弱者。

“公子,你缘何要这般对待奴家?你这么说奴家,奴家好是伤心。”

“本官所断乃是公事,公事有公事的断法,若再是多言,想必姑娘不会想知道军中都是如何处置奸细的。”

彭阳阳被傅渊景给吓住,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不再作妖。

颜离上前向傅渊景道歉,这才把不情不愿的彭阳阳领走,“今日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我不会再带人进来了。”

傅渊景淡淡点头,没说什么。

离开营地,彭阳阳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你刚刚看我笑话看得很开心对不对?”

颜离懒懒打了个哈欠,眼里雾蒙蒙的,盖了一层水雾,整个人慵懒至极,偏她姿态端方,步履轻盈,又有股端庄娴静。

“走吧,我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颜离有意给她留一层遮羞布,可谁知彭阳阳不领情,非得自己把自己给扒拉个干净。

“像傅公子这样的公子我见得多了,可最后,不都是乖乖的听我的。”彭阳阳色厉内荏,谎话张口就来。

颜离莫名地看着她,她以前的经历很光彩吗?

怎的就让她如此拿来炫耀?

彭阳阳说得口干舌燥,时不时地刺上颜离几句,颜离被扰得烦了,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做了什么?”

彭阳阳当然没忘,她一张脸变得煞白。

等回到客栈,张松正遍寻彭阳阳而不得,一见着人,赶紧就搂在了怀里,不多久,他就感受到肩膀处一阵湿意。

他赶紧把人拉开,“阳阳,怎么了?”

“颜,颜离她……”

彭阳阳欲言又止,又抽噎着不说话,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松望向颜离,原先的惧意也在今日的急躁之下荡然无存,他怒声道:“你对阳阳做了什么?”

颜离好笑地看着倒打一耙的彭阳阳,这可真是进戏班子修习过的,哪一刻不会忘了演戏剧。

“松哥,她方才一直骂我,说我,说我不是正经女子,不要想着嫁进张家。我也知道,我不是个清白女子,可是,可是松哥,我是真的爱慕你,我……”

彭阳阳说得情真意切。

颜离越发好笑,看着被欺蒙的张松,也觉得可怜得很。她既在看戏,也在暗暗防备着张松。

果不其然,张松一见着心上人如此悲恸,右手高高一扬,就准备扇下来给彭阳阳出气。

颜离身形一动,躲了开去,顺手擒住了张松,将他反压在地。

她本不欲动武。

可谁知,张松因自己一个大男子却被个弱女子制压,一时间羞愤难忍,大力挣开了颜离,扬起拳头就要砸下来。

彭阳阳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可是亲眼见过张松在战场上的样子的,这一拳下去,颜离可就得受罪了。

要是正好打在那张脸上……

光是这样想,彭阳阳就已经兴奋得不行了。

颜离听着张松的拳头打过来时划过空中响起的割裂声,就能知道,张松这一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不过是对一个弱女子,他也真是下得了手?

要是她不会武功,要是今天站在这儿的是原身,这一拳下来,也得她躺上个十天半月了。

颜离抬手握住张松的拳头,冷厉的目光直直看向他。

张松一惊,这才恍惚自己做了什么。

他张口想要解释,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颜离眼中讥讽更甚,这是连句道歉都不准备说了?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颜离右手握住张松手腕,用力一拉,左手屈肘,使劲儿往下一砸,正正砸在张松右肩,张松吃痛,还来不及叫,就被彭阳阳的叫声打断。

“啊!颜离,你干什么?”

张松这才想起是在心上人面前,他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颜离,松手!”

颜离勾唇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她还没活动过筋骨呢,送上门的木桩子,不要白不要。

接下来,客栈里回荡着彭阳阳的尖叫声以及张松为了不在心上人面前丢脸而可以忍痛的闷哼。

小二站在走廊里,求救般地望向掌柜。

掌柜仔细听了一下,没听见什么家具损坏的声音,于是摆摆手示意不用管,小二这才如释重负地下了楼。

要是让他去劝架,他这小身板都抵不过人家的拳头。

彭阳阳叫到最后反而是不敢再叫了,她怕惹恼了颜离,不说别的,光是颜离对付张松的这一手,也足以让彭阳阳吓住。

颜离揍了张松一顿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她拍了拍张松的脸,又看了眼彭阳阳,淡声道。

“放聪明点吧。”

彭阳阳本来在慢慢地向门外挪动,颜离看她那一眼让她登时停住,不敢在动半分。

等到颜离离开,她这才一下扑到张松身上。

张松本以为她是心疼他,可谁知,“松哥,你现在怎么会这么没用啊?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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