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染没理他,自顾自打了个喷嚏,身上虽然还有些燥热,但比起之前算是好很多了。

果然这寒潭的水真不错。

她扯下身上披着的袍子,递换给顾渊。

顾渊没有接。

“啧,”虞青染直接挂他肩膀上,“拿着,你的衣服还能不要了?”

顾渊闭着眼,摸索着用袍子将虞青染裹得严严实实,他严肃道:“身为女子,你应当知羞。”

虞青染黑人问号脸:“哈?那顾将军倒是说说,我怎么就不知羞了?”

顾渊耳根子红了,他瓮声瓮气道:“你瞧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1

虞青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之前怡红院里的齐胸红纱裙,因为沾了水,这会儿正湿哒哒地黏在身上,难受得紧。

她的脸顿时爆红,裹着顾渊给她披上的袍子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尖叫道:“你给我闭上眼!不许看1

顾渊早就闭上了眼,背对着虞青染负手而立,面上端的是一派风轻云淡,正人君子的模样。呃……如果忽略他那爆红的耳根子的话。

虞青染跳上云朵,“我先走了,衣服过段时间再还你。”

“对了,我上次打包送你的那个花柳君,他逃出来了,我竟不知顾府的戒备如此松懈。”

这一句,带着淡淡的讥讽之意。

哼,人才打包好送给他居然还留不住,真没用!害她白忙活一常

虞青染愤愤地架着云朵飞走了,短时间内经历过这么多跌宕刺激的事,她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郊外谢清安的屋子里,天还未亮,虞青染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悄摸着进房,却被起夜的柳意撞见了。

柳意注意到虞青染身上披着的袍子,神色讶异:“姑娘,您这一身?”

虞青染打哈哈蒙混过去:“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进房了。”

目送着虞青染进了房间,柳意满腔疑惑无人能解。

方才明眼瞧见着,姑娘身上披着的就是一件男人的袍子,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太子殿下?

柳意思索了一下,最终决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但事情还是发生了。

起因是虞青染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亲自拎着那件袍子去清洗,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避嫌。虞青染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但在其他人眼里,却是大有问题。

特别是管家,当他看见虞青染洗好晒起来的那件男袍,一向沉着的老脸居然绷不住了。

虞青染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其他人的眼里居然变成了一个渣女,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那种渣女!

其他人都揣着明白当糊涂,默默地替那位太子殿下难过,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午谢清安来这个宅子。

当谢清安看到那挂着的男袍,眼中闪过一丝暗沉,一瞬即逝,无人察觉。

他对虞青染笑道:“在这过的可还习惯?”

虞青染嗑着瓜子呢,她点点头,并且抓了一把瓜子递给谢清安:“托你的福,让我体验了一把豪宅的感觉。”

谢清安挥了挥手,拒绝了虞青染递来的瓜子,“若是觉得无聊,可进城寻我。”

见谢清安不要瓜子,虞青染只好留着自己嗑,“得了吧,你可是堂堂太子殿下,每天很忙的。就算我进城寻你,你能放下手里头的事情陪我玩?”

谢清安沉默了。

见他这副样子,虞青染也是见怪不怪。想也是,话说得好听,可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虞青染一个人自由惯了,有人陪不陪她玩,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难为你堂堂太子殿下还要特地大老远跑一趟问问我住的行不习惯,你还有事就先走吧,我瞧着你那些随从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虞青染冲宅门外的那一众跟着谢清安来的侍卫昂了昂头。

谢清安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冲虞青染笑笑:“那我便先回去了。”

虞青染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谢清安上了马车,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了,他沉声道:“此地守卫太过松懈了,再派些人手去。”

在外驾车的亲信听了,只觉得惊心胆战:“是。”

他跟了太子多年,对于太子的习性倒是知道几分,光是听声音,就能猜到太子这会儿的脸色显然很是不虞。

……

几天后的夜晚,趁着月色的掩护,虞青染将晒干的袍子收好,然后带上那套红纱裙,踩着云朵又一次进了城里。

这次她进城是打算把衣服还给顾渊,另外,还要去找花柳君一雪前耻!

敢这么戏弄她,很好,已经彻底被惹怒了!

虞青染先去了顾府。

当她到的时候,便看见顾渊正在桌案前写画着什么,而他的庭院外居然一个守卫也没有。

正好,她可以直接降落下去了。稳稳当当地降落在顾渊的庭院后,她翻窗而进。

迎接她的就是一把锋刃。

虞青染吓得举起双手,“停停停!是我是我!我来还你衣服1

顾渊神色一凝,强行把剑收了回来,冷哼一声:“为何不走门?”

说话间,他也没闲着,剑拐了个方向合起桌案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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