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给钱怀瑾点了配好的安息香后便出来了,钱夫人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钱夫人身边的刘妈妈便让她给钱夫人也配了一副安神的汤药后,便将云孤带到东侧偏院安置下来了。

忙完后,夜都已经深了,云孤早已过了睡意,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散着发倚窗而坐。窗外月色皎洁,院中种着一颗颇有年代的海棠树,夜风吹进了满屋的海棠香。云孤看着手里的麒麟玉佩,她是真的想师傅了,想起那天满身是血的师傅,她不禁哭了起来。

“是谁在哭?”院外传来一身清脆的女声。云孤赶紧擦了擦眼泪,反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外面的人回答说:“我是钱乐乐。”云孤想着:原来是钱府的小姐,但是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云孤打开院门,发现院外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小女孩长着一张喜庆的圆圆脸,皮肤雪白,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裳。

一见面她就反问云孤:“你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云孤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反问小女孩:“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房睡觉。”钱乐乐郁闷地说:“我想看我大哥哥,他生病了,父亲又生了大哥哥好大的气,不让我见他。其实我大哥哥人可好了,他最疼我了,每次外出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回来。你是母亲请回来的大夫吗,你真的能治好我大哥哥的病吗?”钱乐乐看着云孤的眼睛里闪着期盼的光,云孤实在不想说谎,便对钱乐乐说:“我只能尽力。你大哥哥的病不是简单的汤药就能治好了。”钱乐乐听了云孤的话,眼神暗淡下来,神情颇为失望,她喃喃自语说:“要是无双姐姐从来都没有来过我们家就好了,那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云孤今天第二次听到无双这么名字,她真的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儒雅守礼的钱公子逼出了疯病。

云孤对钱乐乐说:“太晚了,你又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我实在不放心,要不然我送你回你屋吧。”钱乐乐点点头。云孤对钱乐乐说:“你等我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屋子,她披上了一件外袍,取了一盏油灯,正准备出门,看见躺在椅子上的麒麟玉佩,想了想,就拿上放进怀里。

一出来看见钱乐乐神情落寞的样子,便笑着向她说:“久等了,我顺手拿了两块自己做的桂花糖,要吃吗?”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块雪白色绣佛铃花的手卷,打开一看,是两块香香甜甜的桂花糖,钱乐乐面色转晴,笑着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吃了起来:“这个桂花糖做的真好吃,比甜膳斋的做的好。”

云孤举着油灯,两人并排慢慢走着,听到钱乐乐夸这糖好吃一时高兴就跟她多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就到了,钱乐乐拉着云孤说:“你人真好,我喜欢和你玩。”

云孤笑了笑说:“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再走。”

“嗯。”

钱乐乐点点头,悄咪咪的推开房门猫了进去。看见房间里亮起了油灯,云孤便转身往回走。

快到东院时,云孤抬头看了一眼钱怀瑾的院子方向,发现东院屋里还亮着烛火,云孤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自己只是个来看病的大夫,紧接着就听到东院一声凄惨的叫声,黑黢黢的深夜里,这一声惨叫不仅叫起了云孤身的鸡皮疙瘩,也叫醒了钱府里的所有人...

云孤硬着头皮赶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赶到钱怀瑾的屋里时,守夜的丫鬟婆子们已经冲进去了,门口的丫鬟一脸惊恐地看着屋子里满头血的怪物说不出话,转眼就晕了过去。

云孤一看,是钱怀瑾发病了,用手生生的扯下了自己的头发,他双目通红,满脸血痕,手里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断发。钱夫人赶到时,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丫鬟婆子们忙成一团,又要照顾晕过去的夫人,又要控制住少爷,还不能被他伤着。钱老爷看此情景悲从心来:“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啊...”云孤听到钱老爷哀嚎,头都大了,便连忙出声阻止,她说:“本想过几天请的高僧到了,再给公子治病,现在看情形公子病的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那就只能让我冒险一试了。”

钱老爷说:“神医,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真是愧对祖宗。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儿子。”

云孤说:“我一定尽力。”

这时一个婆子过来说:“老爷,公子已经绑好了。”

钱老爷赶紧过去一看,钱怀瑾被五花大绑的放在床榻上,嘴里还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云孤拿出准备好的银针,取出一根,三分浅入鬼宫穴,钱怀瑾血红的眼睛这时很诡异的朝着云孤笑了笑,云孤旁边的婆子看到后,手抖的像筛子,云孤对她说:“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那个婆子连滚带爬,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跑去。

云孤对着好像对着空气说话一般:“执念太深可不是好事。”

钱怀瑾听到后发出一阵怪异的咯咯笑,说:“就你还想治住我,咯咯。”

云孤不言语,取出第二根银针,三分扎入鬼信穴,说:“治不治得住,不由你来说。”接着取出第三根银针,二分扎入鬼垒穴,钱怀瑾这时突然像被噎住了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整张脸涨的通红,双眼像要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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