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到了平陵别院,告知自己是奉命来给大汗请脉的大夫,侍卫便让云孤先进来在偏院等着,偏院来了一个宫女上了一杯茶后就离开了。

云孤在太平别院一直坐到天都黑了,才有宫女来报,“大汗回来了,神医这边请。”说完,宫女在前头带路,云孤跟着一起往太平别院的正屋方向去了。路上听到几个打扫的小宫人在那里碎嘴,说什么宫里出了大事了,龙颜大怒。云孤听着听着脚程就慢了几步,那位宫女回头对云孤说:“神医,大汗还在等着呢。”云孤也顾不上那些八卦了,只好赶紧跟上。

云孤跟着宫女,低头默默走入正屋,只见木骨拓穿着精美刺绣图案的绸缎长袍,腰上带着一条镶嵌五彩宝石的腰带,脚上蹬着一双白毛羊皮靴。

木骨拓躺在铺着皮毛的躺椅上闭目休息,身边的侍卫对云孤说:“大夫,请。”宫女连忙放下垫手的软枕,挽起大汗的长袖,露出一段黝黑紧实地手腕来。

云孤坐在一旁的矮椅上,手指搭在木骨拓的手腕内侧仔细的辨症脉搏。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云孤察觉出了不大对劲,大汗的病似乎不仅仅是水土不服那么简单,虚浮的脉象下似乎有一股微弱地气流在冲击筋脉。

云孤抬起头观察一下他的气色。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木骨拓面骨挺拔,眼窝深刻,实在是个美男子的模样。只是这印堂处...为何有些黑气凝结?云孤凑近细看那团黑气,突然明白了,原来是练内功太过激进,导致气血上涌瘀结不散。

木骨拓感受到了一阵打量的目光,猛地睁开眼,没想到正对上云孤的脸。云孤连忙尴尬地别开头说:“大汗,您的身体并无异样,只是过于舟车劳顿,又因水土不服而造成的弱症。之前太医们开的药方我也看过了都是对症的汤药,要是大汗觉得那些汤药没有效果,那我就再重新开服方子。”

木骨拓虚弱说:“那就有劳了。”

云孤在一旁写完方子交给旁边的宫女,对她说:“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一日三次,连服三日。”宫女结过方子就告退了。

云孤收起药箱正准备离开时,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对木骨拓说:“大汗,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木骨拓重新睁开准备小憩的眼,看向云孤示意她说下去,云孤便壮着胆子对木骨拓说:“大汗,内功修炼其实就是一段调身、调息、调心的过程,这个过程是长期的调理内气外息,然后感知、合一、顺达、通顺,才能形成一套完整的属于自己的内力。太过激进,急于求成,只会造成经脉大乱,走火入魔。想来大汗身边也有高人提醒,否则以大汗如今的脉象只怕是性命担忧。”

木骨拓听完云孤的这番话,幽深的眼睛里风起云涌,他颇为意味深长地对云孤说:“没看出来,你还会功夫?”

云孤知道是自己多言了,便对木骨拓说:“只学过一些自保的拳脚而已。”

木骨拓玩味地大笑起来:“大魏真是卧虎藏龙啊!不过今天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对外乱讲,不然你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云孤听出了里面的警告,便对木骨拓说:“大汗放心,我只是大夫,只会看病,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木骨拓颇为满意这个回答,便对她说:“下去吧。”

等云孤出了平陵别院往景福殿走时。

一直跟着钱乐乐的小宫女哭着跑过来说:“姑娘,二小姐没了。”

云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问:“你说什么?!”

小宫女哏咽着说:“二小姐没了,陛下亲自下的口谕,说二小姐未婚失节,秽乱宫闱,赐自尽。就连淑妃娘娘也被囚禁起来了。”

云孤心中不敢置信,她焦急地问小宫女说:“乐乐在哪?”

小宫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在刑房。”

云孤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朝刑房方向跑去,把来报信的小宫女甩的老远。

长长的青石板甬道,阴冷又湿滑,云孤一路上滑倒了好几下,摔的膝盖骨生疼。

等她赶到刑房时,两个小太监正好往遗体上盖好白布离开。云孤站在刑房门口心里默默地念叨着那个躺在白布下的人不是钱乐乐。她颤抖着手一把掀开盖着的白布,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原本熟悉的笑脸现在变得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瞪大的眼珠像是不甘心就这样离世、脖子上深刻见骨的勒痕...云孤的眼泪像断线的珠链般。她百思不解,明明上午还是好好的和她说笑呢,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云孤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一定要问清楚,钱乐乐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她是被陷害的。淑妃...对!去问淑妃。

云孤失魂落魄地就往长乐宫跑去。

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机辩,机辩一把拦住魂不守舍地云孤说:“淑妃已经被囚禁,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去。”

云孤似如梦方醒般,她抓住机辩的衣服激动地说:“你知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说乐乐秽乱宫闱?她怎么会是这种人,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机辩一边安抚着情绪激动地云孤,一边对她说:“淑妃掉进了别人的圈套,陛下其实也看出来了这是个阴谋,可是事情闹得太大了,陛下丢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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