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者不简单,如果他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眼下倒像一个局,一个放长线钓狐狸的局。

“见好就收是赌界小王子的第一准则。”叶良拉着宁兰出了赌场,“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粗汉一眼。

这里是,乌溪,宁兰从疑惑中走出来,隐隐有点开心,这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我之前在这里救过一只小狗,现在想想应该是常青嘴里的白狐狸,它应该不是妖怪,而是月老的宠物。兰儿,我遇见你。那时候你的裙摆轻轻扫过我的鼻尖,带着一股兰草的幽香,我第一次想要知道你的裙摆是什么颜色的。我和叔是村里出名的无赖,他们总觉得我多受些教训是应该的。你附身将我拉起时,我也许真是个无赖,一个见色起意的无赖。可其实,我最不愿让你看到的就是我的窘态。好不容易学得点本事,便迫不及待在你面前炫耀,真是幼稚。我还更幼稚地想把这赌来的金钱作为聘礼,聘你生生世世。可是,这不够。”这些都是叶良未成说出口的话。

“兰儿,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

“你有几个哥哥?”

哥哥?宁兰思考起来,亲哥哥一个,表系有一个,堂系有三个,别的旁支不是很清楚,应该算挺多的。“三个以上吧。”

“我把这些都给你,”说着叶良把怀中的金银尽数放入宁兰怀里,又压了压,“你以后只认我一个哥哥好不好?”

贿赂,绝对是贿赂,竟然叫自己六亲不认。

“叶哥哥,你拿这些···”

叶良背过身去,声音略沙:“我知道不够,但是我会努力练一门手艺去赚钱。”

宁兰似乎有点明白,“赚的都给我?”

“都是你的。我以为不会再赌,小王子想与你退隐江湖。”

原来刚刚千金赌坊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觉得之前丢了人,就想要在心上人面前扳回一局。

“那我收下。”宁兰不知哪里扯出一块方巾,将金银包裹收好。

“你收下,那你是答应了?”

怎么感觉在下聘?

“不,”宁兰收好,“我还要一物。”

“是何?都给你。”叶良下意识摸摸左胸口,包括他的心。

“叶哥哥屋里那株兰草。”

叶良失落,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心,闷闷道,“你要它作甚?”

“还礼啊。”对宁兰来说最好的东西就是它。

“我觉得它开花的时候一定很香。”宁兰拉拉叶良的衣襟,“到时候我把它制成香囊,你把它戴在身上一刻也不能离开。”

“洗澡的时候也不能离开?”叶良一本正经地询问。

“不能!”

“如厕的时候也不能?”

“不能!”

“那你也不能离开我。”

“不能!”

千丝万缕倾慕意,装入香袋送情郎。

夜里,宁兰刚把灯芯掐灭,叶良的声音便从窗口传来。

“兰儿,你睡了吗?”

“还没。”

一阵唏嗦,叶良翻窗进屋。

“叶哥哥,自己家你怎么不走正门?”

“这样比较帅气。”

“哦,那我点个灯。”

“不点。”

“这样像偷情。”

“是吗?”

叶良一点点靠近宁兰,宁兰一步一步后退,最后抵着桌子,隔着衣料是温热的呼吸。宁兰刚刚泄下头发,叶良指尖穿过她的头发。

“给你买了个礼物。”说着叶良就环过宁兰的腰,盘起她的秀发。

宁兰感觉头发被一物盘起,宁兰下意识伸手摸,心头一惊,摸着是琉璃制的玉面狐狸的发簪。

“我们的月老,今天见着觉得和你甚配。”叶良的手裹住宁兰抚摸发簪的手,低头在宁兰的耳边,喃喃道:“你之前那支发钗,叔说收着给我作定情信物,偷不回来的。”

宁兰感动得眨巴眨巴眼睛,月光斑驳映在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动人。

叶良倾下身,宁兰嘴皮凉凉的。

这是,亲了?

叶良碰一下嘴皮子就躲开,夜色里掩饰了脸红,却掩饰不了呼吸和心跳。

第一次啊,宁兰用手指触碰冰凉的嘴唇。

耳边是叶良的一声吸气,两颗心都砰嗵嗵。叶良又一次握住她的手,是笨拙的深吻。

宁兰整个人都懵掉,从适应到沉浸再到生气。

宁兰趴在叶良的肩膀上使劲的蹭,蹭掉口水。叶良抱着她,掩藏自己的羞怯,“兰儿怎么跟狗一样。”

“你才是狗呢!你个坏东西。”

换来的是叶良更宠溺的笑声,他天真的问她:“你的嘴里是甜的,比果子还要甜。”

“宁兰朝他胸口就是一拳,她这是被调戏了啊,“你哪学的这些?”

叶良终于没绷住,把头埋进宁兰的肩上,悄声说:“情场浪子叶叔亲身传授。”叶松说,这种事情越怕越要快准狠,尝到甜头水到渠成。

“怎么个亲身法?”宁兰突然意识到,他们俩能在一起,叶叔功不可没。

“兰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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