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半个时辰后,两个人走在大街上,杨念晴怀里抱满了东西:一个特大号的盘子,一罐蜂蜜,一大包面粉,还有一罐并不洁白的“白糖”。原来这年代炼糖提纯技术差多了,做出来的“白糖”是淡黄色,颗粒也很大,哪里比得上现代的白糖。

&ep;&ep;“没人卖牛奶,用蜂蜜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糖质量差太多了……盘子,面粉……啊,还要鸡蛋!”

&ep;&ep;清点完东西,杨念晴觉得手酸,跟身边的人求助:“麻烦替我拿一点,我实在抱不动了。”

&ep;&ep;李游瞧着她手上的东西,回答得很干脆:“不行。”

&ep;&ep;杨念晴只好继续抱着往前走,奚落他:“你自己要跟来的,空着手走在旁边真好意思,是不是男人。”

&ep;&ep;李游道:“正因为在下是男人,若抱着这些在大街上走,会很没面子。”

&ep;&ep;杨念晴失笑:“拉倒!死要面子,等我做出好东西,你别想吃!”

&ep;&ep;“原来是要做吃的,”李游恍然,仔细端详她,“总算有些像女人了。”

&ep;&ep;杨念晴噎住。

&ep;&ep;一愣神,所有东西已转到了他手上。

&ep;&ep;“在下真不该跟着来的,”李游抱着东西,一边摇头往前走,一边喃喃自语,“老何说得对,好奇实在是我的第一大毛病。”

&ep;&ep;分明白衣翩翩潇洒风流的一位青年公子,手上却抱着这些杂物,的确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惹得路人频频注目。

&ep;&ep;杨念晴跟在后面,低头忍笑。

&ep;&ep;李游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了几十步,忽然开口道:“有这么好笑?”

&ep;&ep;被他发现,杨念晴马上正色道:“我怎么会笑你,我只是觉得你实在太帅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拿什么都魅力无穷,你瞧这么多姑娘都在看你,仰慕你。”

&ep;&ep;“是吗?”

&ep;&ep;马屁人人爱,就怕你不拍,杨念晴违心道:“当然,帮女士拿东西的男人最有风度了。”

&ep;&ep;“果真?”李游停住脚步,望望四周,“但在下以为,空着手会更有风度。”

&ep;&ep;杨念晴将双手藏在背后,倒退两步。

&ep;&ep;李游苦笑,继续朝前走:“跟女人在一起,男人总是要吃些亏的。”

&ep;&ep;杨念晴又跟上去:“因为你是好男人,不忍心让我一个小女子拿这么重的东西。”

&ep;&ep;“错,在下只不过是色狼,是懒猪罢了。”

&ep;&ep;……

&ep;&ep;.

&ep;&ep;故事总是比较容易写的,常听说别人穿回去,大显身手弄一堆现代新奇玩意儿炫死那群古人,可事实并非如此,杨念晴摸摸那包质量不达标的“白糖”,心里苦笑,颇觉头疼。

&ep;&ep;没有奶油,生日蛋糕是做不成了,普通蛋糕可以试试,这段时间杨念晴跟着三个有钱人尝了不少精美糕点,发现这时代面点虽然多,蛋糕却没见过,南宫雪估计也没吃过。只是对于杨念晴来说,知道方法,自己从没动过手,而且这古代微波炉泡打粉什么的都没有,不知道客栈的锅蒸出来效果是不是也一样?

&ep;&ep;她尽力回忆程序,估摸着打了几个鸡蛋,把蛋黄与蛋清分开,然后分别放糖,搅打起来。

&ep;&ep;李游在旁边看了许久,忍不住问:“做什么?”

&ep;&ep;杨念晴歇了歇累酸的手:“这个叫做蛋糕,是……从西方一个国家传来的。”

&ep;&ep;李游道:“有意思,你如何想到做这个?”

&ep;&ep;杨念晴道:“今天是南宫大哥的生日,你们都不记得,还好意思称朋友。”

&ep;&ep;李游恍然,语气有几分内疚:“从未见南宫兄摆酒过生日,原来是今天。”

&ep;&ep;杨念晴意外:“他不过?”

&ep;&ep;李游轻声叹道:“或许他是想起逝去的南宫前辈,如今南宫别苑只剩他一人,兄弟姐妹俱无。”

&ep;&ep;杨念晴默然。

&ep;&ep;正如上天安排,优秀的人总是孤独的,纵使富甲天下,名扬江湖,若亲人全都已经不在身边,过生日又有什么意思?

&ep;&ep;李游道:“为何不做寿面?”

&ep;&ep;杨念晴回过神道:“这蛋糕就是我们那边专门替人过生日的。”

&ep;&ep;李游看了半晌,转身就走:“那在下不打搅了,你慢慢做。”

&ep;&ep;他这一走,杨念晴在厨房前前后后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忙得满头大汗,几番被烟熏得流泪,才终于大功告成。

&ep;&ep;蒸笼里隐隐飘出蛋糕香味。

&ep;&ep;杨念晴有点紧张,擦擦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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