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逐浪左右昨晚的事情,一夜未睡,早起做了稀饭,他正准备去叫白小玲吃饭,但是走到她的木门前,又离开了。先生教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他昨晚看见那一幕,竟然没有立刻走开。他真的对不住嫂子,也对不住大哥。

&ep;&ep;刘氏已经起床,沈逐浪扶着她坐到木桌前,给她端来了一碗稀饭,“逐浪,小玲呢?”

&ep;&ep;“嫂子还在睡,她昨日也辛苦了,便让她多睡一会儿,待会儿她的饭,我给她在锅里热着,等到她起床的时候,再自个来吃。”

&ep;&ep;“也好。”

&ep;&ep;刘氏和沈逐浪正打算吃饭,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三姑,逐浪哥,嫂子,你们起床了吗?”

&ep;&ep;沈逐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大舅家里的三个孩子来了,他们看着灶房上的烟囱上还有几缕青烟,就知道他们来的刚好是时候。娘说了,一袋米吃不了多长时间,想要过的好,以后看见三姑家里烟囱在冒烟,就要赶紧盯着,等到烟囱里面的烟少了,那就说明饭做好了,那时候就可以过去了。

&ep;&ep;大舅家的三个孩子,老大叫大壮,老二叫二壮,老三叫三妞。三个孩子一窝蜂钻进了灶房,然后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稀饭咽了咽口水,刘氏也是心善,连忙问道:“大壮、二壮、三妞,你们吃了吗?”

&ep;&ep;“没呢!”他们回答的声音干脆响亮。

&ep;&ep;“那正赶巧,逐浪,去给弟弟妹妹添几双筷子。”

&ep;&ep;沈逐浪知道,家里的稀饭不够这么多人吃,如果都留他们吃饭,白小玲的那一份肯定留不了。

&ep;&ep;“娘,昨晚大舅不是扛了一袋米回去了?”

&ep;&ep;“逐浪,一袋米能吃多长时间。我们几家是亲戚,现在我们家富裕一点,就该帮衬他们。”

&ep;&ep;沈逐浪嘴里不说,心里却十分委屈,那天早上,他在那几家亲戚家里去讨米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将他当作是亲戚,只有二婶和小虎子,才是他的亲戚。

&ep;&ep;虽然心里委屈,但是沈逐浪不会将这些话讲出来,他不愿意刘氏为他担心,他慢悠悠地去添了三双碗筷,几个孩子马上围过来狼吞虎咽,将锅里的稀饭,桌上的咸菜,全部吃了一个精光。原本他熬好的药,又被三妞喝了。

&ep;&ep;沈逐浪气得不行,他咳嗽了几声,然后将自己的那一碗稀饭热在锅里,对几个小孩说道:“这是嫂子的饭,你们不能再吃了,知道吗?”

&ep;&ep;几个小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然后在院子里面玩耍。

&ep;&ep;沈逐浪出了灶房,他看了一眼白小玲的房门,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ep;&ep;“咳咳……”

&ep;&ep;虽然穿上了暖和的棉衣,但是他的咳嗽一直没好。

&ep;&ep;白小玲被三个孩子的吵闹声惊醒了,她起床穿好衣服,刘氏坐在灶房里,她听到声音,喊道:“小玲,起床了吗?”

&ep;&ep;“娘,起了。”

&ep;&ep;白小玲走到灶房,刘氏又说道:“小玲,锅里热着一碗稀饭,你快趁热吃了。”

&ep;&ep;她也正好饿了,端起稀饭吃起来,虽然稀饭没味,但是沈逐浪已经将稀饭熬得很好,她吃完以后,问道:“娘,逐浪呢?”

&ep;&ep;“下地去了。”

&ep;&ep;她想,他难道又去挖地去了?他的身体那么单薄,天气这么冷,如果一下下地挖,那得需要多长时间。

&ep;&ep;“娘,村里谁家有牛呢?”

&ep;&ep;“村头林二狗家有一头大水牛,村东黄老汉家里有一头小黄牛。”

&ep;&ep;用牛来耕田耕地,肯定比人挖要快许多,她决定要去借牛,小黄牛是没有力气耕完家里的几亩田地,所以她将目光锁定在林二狗家里的大水牛身上。

&ep;&ep;吃完了稀饭,白小玲洗了碗以后,对刘氏道:“娘,我先出去了。”

&ep;&ep;“好。”

&ep;&ep;白小玲出去后,刘氏看向门口的那一丝光亮,昨天晚上她半夜内急,起来小解,听到动静,知道是沈逐浪回来了,原本打算交代他几句话,但是没想到她看见一团影子停在白小玲的房门前,后来她又听见了白小玲的房中传来了水声,她故意发出声响,沈逐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以后离开了。

&ep;&ep;她的眼睛不好,虽然听力比以前灵敏了许多,虽说没有看得清楚,不过听着声音,事情的经过一幕幕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ep;&ep;白小玲对她很好,她也将她当作了自己的亲闺女,如果以后她要改嫁,她也不会阻拦。

&ep;&ep;但是白小玲绝对不可以和逐浪不清不楚,这个脸,他们沈家丢不起。

&ep;&ep;白小玲前脚刚走,大舅母就来了,“三妹,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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