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益和道,“外祖父虽然怀疑,但是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总有意外,也许阿妈就是运气不好的那个。”老人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后来我也是那么安慰自己的,她的两个姐姐也就是你的姨母,生孩子时都十分顺利,分别是几个孩子的妈了,我实在没有想到伊莎会出这种事。”

&ep;&ep;陈益和听老人这么一说,心里忽然闪过一丝疑问,究竟他的生母是真的生产大出血,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诺大一个侯府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况当时他阿妈去了没多久,父亲就娶了嫡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想到此,陈益和发现此事越来越可疑。

&ep;&ep;老人又好奇地问道,“那你此次是专程来莎车还是?”

&ep;&ep;陈益和不想说得太多,只是简单得说道,自己是随军来张掖的,顺便来莎车寻找亲人。老人点了点头道,“还好你有这份心,如今我年纪大了,不想再去西京那么远的地方了。在莎车能见到你,老汉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的事情了。看到你长得如此的好,以后可以有脸面去见你外祖母和你阿妈了。”

&ep;&ep;二人又开始说起了其他,老人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知道的西域趣事都将给这个外孙听,陈益和也乐得听老人讲着趣事,这种亲人给的归属感如此地让人眷恋和不舍。

&ep;&ep;☆、夫妻终相见

&ep;&ep;这边陈益和已经找到了外祖父家,终于有了安全感,并且能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同时,他也跟着热情的外祖父骑马,一起去看了看他生母当年最喜欢纵马驰骋的草地,夏锦的形象终于在他的脑海中日渐饱满起来,让他不禁为夏锦深深的惋惜,不应该抛下一切跟着他的父亲去西京城,那是一场好堵,代价就是她的性命。陈益和不敢想,他那自私,心中只有自己的父亲是怀着怎样的情绪带着这样一位全心全意爱他的异族少女回的西京,是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回去后又万分后悔呢。夏锦的一片真挚的爱意是否都错付了呢?

&ep;&ep;他回去后真想问问侯府的那个主人,到底有没有爱过夏锦,夏锦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小的时候,他可以不闻不问,太多的疑问凝聚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ep;&ep;而陈益和却在遥远的西域找到了自己从小渴望的家的感觉,他在这个温暖的家中见到了布图的妻子,自己的舅母,一个热情的胡人妇女,做的烀饼十分可口。他还见到了阿舅家的几个表兄妹,各个都是典型的热情好客的西域人。他们都为这个忽然出现在家中,自西京而来的亲戚感到新奇。这个时候,陈益和想起了沈珍珍,想起曾经对妻子说过的许诺,要带着她到这块土地上走走看看,看这如画的美景,还有热情的人们。

&ep;&ep;被夫君思念着的沈珍珍也在焦急地赶路,带了一个会说胡语的向导,从张掖出发后就马不停蹄地赶路,陈七跟着夫人和陈五陈六也似找到了主心骨。赶了两日多的路,沈珍珍终于在第三日的晌午后进了莎车国。沈珍珍这一路疾驰,根本来不及看入城前的风景,一心想着,进城后挨家询问,尽快打听到夫君的外祖父家在哪里,他有没有平安到达这里。越是到达目的地,她心中的恐慌反而越来越多,她不敢想像若是夫君没有来到这里,她又该去哪里找寻他。

&ep;&ep;沈珍珍出发前,陈克松给了她那个陈益和带走的腰牌的拓印纸版,那张薄薄的纸一直被沈珍珍折好放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中,拿出来的时候纸张已经开始发旧了。沈珍珍进城后,下马连着询问了几家店铺都未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直到他们一行人走到一家店铺询问后,那店主奇道,“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拿着萨德家的图腾来问,前几天刚来个年轻人问过。”

&ep;&ep;沈珍珍听向导说后,立刻反应过来,那个年轻人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夫君,陈益和。她十分的激动,连忙问道,“您说的那个年轻人什么模样?”那店主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是个十分俊俏年轻的男子,便告诉她要找的萨德家的商铺并不远,她可以亲自去问问。得到线索的沈珍珍急忙告别了这家店,顺着那店主的指引一路找寻萨德家的店铺。

&ep;&ep;花了好一阵的时间,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有一模一样图腾的萨德店铺,沈珍珍急切地连本带跑地进去,店中依然坐着那名有了白发的老伙计。他看见沈珍珍后,忙问她要买些什么东西。沈珍珍直接亮出自己的拓印纸给老伙计看,老伙计仔细看后,再次激动地跑上楼去,用胡语叽里呱啦说了一会儿。不一会儿阁楼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正是陈益和的阿舅,布图。沈珍珍立刻冲上去问道,“店主,可曾见过一个年轻人拿着这个腰牌来?”

&ep;&ep;布图没有立刻回答沈珍珍的问题,转而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ep;&ep;沈珍珍急声道,“那人可能是我的夫君,此话说来话长,总之,我夫君拿了他生母的腰牌来了莎车国,我是来寻找他的,走了好久好久的路。”

&ep;&ep;布图再次打量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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