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元思柔只能沉默,看着莲花一脸的焦急,元思柔心中充满了愧疚,他们一家本来可以幸福快乐的一直生活下去,可是却因为救了自己这个所谓的恩人,家破人亡,她现在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莲花和农夫的妻子。

&ep;&ep;襁褓中的婴儿似乎知道了元思柔的痛苦,突然大哭起来,一声盖过一声,哭声越来越大,好像要连元思柔那份一块哭出来一样。元思柔见状,连忙抱起孩子轻声安抚起来。

&ep;&ep;“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听到哭声的农夫妻子也连忙赶了过来,焦急的询问着。

&ep;&ep;“不知道突然就哭了起来,可能是饿了吧。大姐你别担心,快去收拾东西,我们一会赶紧走。”元思柔一边安抚着孩子一边对农夫的妻子说。

&ep;&ep;“恩,家里穷没什么可收拾的,我大概拿了些东西随时可以走,不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ep;&ep;面对农夫妻子的询问,元思柔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她们还能去哪?熊家没了,天下之大再也没有她们母子归宿。抬头看着还在等她回应的大姐,元思柔不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埋怨着自己。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回元家了。“大姐,我们去江南。”

&ep;&ep;“江南?那离我们这儿挺远的,不过听说那里风景秀丽,是个挺好的地方。思柔厨房还有些剩菜剩饭,委屈你凑合吃一点,我们再上路。”

&ep;&ep;“大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做的饭可比店里的大厨好多了,我们赶快吃完带些干粮就尽早上路吧。”

&ep;&ep;元思柔,农夫妻子还有莲花三人随便吃了点饭,给襁褓中的婴孩喂了些奶,便上路了。为了躲避追兵三人决定昼休夜行,虽然行路不方便但多少会比白天赶路安全些。也是这三人走得快,在他们刚离开不久,追兵便赶到了农夫家,望着已经人去楼空的小院子,柯展融一气之下放了把大火。这场火烧的很大,就连已经逃出好几里地的三人都看到天空中浓浓的黑夜。

&ep;&ep;望着淹没在熊熊大火里的家,农夫的妻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着元思柔继续赶路。不知不觉三人已经走了四天了,这四天她们过的胆战心惊,白天只能躲在山洞里祈求不被发现,夜晚便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提防着各种蛇虫鼠蚁。在这中间莲花被吓哭了好几次,她一遍又一遍的哭着问她娘她的爹在哪?她们在躲谁?她们为什么要躲?面对女儿的询问,农夫的妻子只能一遍遍的训斥她,一遍遍的警告她,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

&ep;&ep;不过好在这四天她们过的还算幸运,途中虽然遇到过几小伙官兵但都被她们躲了过去。而且第四天晚上还被她们遇见了个破庙,外表看着破旧不堪,但总算是可以遮风挡雨。和前三天晚上住的山洞相比,这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住处了。三人到了破庙以后,莲花照看孩子,元思柔和农夫的妻子两人分头在外面寻找柴火。

&ep;&ep;这里虽然有座破庙,但依然无法掩盖它在山林深处的事实,反而是这破旧的房屋,在渐渐失去亮光的丛林中,显得有些莫名的阴森。高大的树木耸立在破庙的四周,在黑暗的夜空下仿佛一个个招魂的恶鬼,微风带动着树叶的沙沙声也好像是来自恶魔的低语

&ep;&ep;“思柔。”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在这昏暗的森林。

&ep;&ep;“谁?”听到声音的元思柔警惕的看着四周,怀中紧紧抱着刚才收集的树枝。

&ep;&ep;“是我。”万崇名慢慢的从阴影中走到了元思柔身前。

&ep;&ep;“原来是万家主,怎么杀了我丈夫和儿子还不够,还要来取我们母子的性命吗?。”元思柔努力的压抑着心底的愤怒,一脸平静的说。

&ep;&ep;“思柔,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想这么做。”万崇名看着一脸平静的元思柔,心底渐渐传来一种恐慌。

&ep;&ep;“是啊,你也不想这么做的。我曾经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就算你为皇上效力,你也还是以前的那个你。可是我没有想到,权力和地位这么容易就能改变一个人。你当着我的面摔死了,我刚出生的孩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的丈夫喂了狗。现在你告诉我,你不想这么做,有用吗?”元思柔说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浓浓的失望,直到现在她也不愿相信万崇名会做这些事。可是事实和心里的伤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现在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已经变了。他们早就不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ep;&ep;“不这样做我又能怎样!皇上下令要他的命,就算我不做,其他三个人也会做的。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你真以为就凭两个女人一个孩子能躲得过那么多追兵!”看着对自己失望的元思柔,万崇名慌张的解释着。

&ep;&ep;“是你?”元思柔疑惑的问。

&ep;&ep;“皇上这次下了死命令,如果不把熊琪方的首级带到他身前,那么站在刑台上的就是我们四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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