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烟盒见了底,盛绪才在光暗的叠缠中收心,寻了个垃圾桶扔掉,在洗手池漱了漱口,让凉水抚平莫名的沸腾。

&ep;&ep;回了房,盛绪将借条从兜里掏了出来,手指压了压翘起的边角,云淡风轻地递给虞文知:“喏。”

&ep;&ep;虞文知不解的挑眼看了看他,才将折好的纸打开,然后虞文知笑笑,有些意外道:“字挺好看。”

&ep;&ep;盛绪的字体与他的经历格格不入,一个动辄离家出走,打架当做家常便饭的孩子,居然会有耐心练出这样一笔字。

&ep;&ep;“还行吧。”盛绪手揣在兜里,轻飘飘回了一句,刻意压了压唇角。

&ep;&ep;虞文知边看边道:“周六别直播了,i总决赛。”

&ep;&ep;“哦。”提起一片狼藉的比赛,唇角也不用压了,盛绪拎起毛巾去洗漱。

&ep;&ep;趁盛绪不注意,虞文知用手机拍下借条的一角,只能看清几个字,却读不出内容的那种。

&ep;&ep;他给他妈发了过去,说:“评价一下?”

&ep;&ep;不久,一条回复发了过来。

&ep;&ep;【颜衾:还不错,功底比较扎实,写的也很认真,像是学的颜体,但笔者或许很年轻,意境是谈不到的,不过用在平时足以赏心悦目了。】

&ep;&ep;临了,颜女士才用语音问:“是谁写的字?”

&ep;&ep;虞文知:“一个脾气暴躁,叛逆不羁的十九岁小孩。”

&ep;&ep;“哦哟,那教他应该是件很辛苦的事。”颜女士猜测。

&ep;&ep;虞文知想了想:“还好。”

&ep;&ep;颜女士幽怨道:“倒是不如你难教,你小时候是宁可在纸上画小狗也不写,我爸爸的字帖独独我儿子不学。”

&ep;&ep;虞文知笑出了声:“说明我从小就热爱动物。”

&ep;&ep;闲聊两句,虞文知又提到一件事:“这次放假可能回不去了,和ad需要更多时间磨合,还有个婚礼要参加。”

&ep;&ep;颜女士叹气,却又不觉得意外,虞文知总是很忙,尤其担任队长以后。

&ep;&ep;“注意身体。”

&ep;&ep;“知道。”

&ep;&ep;该来的总会来,次日,邹凯打算进行半决赛复盘。

&ep;&ep;虽然输了,但要知道自己怎么输的,如何改进。

&ep;&ep;这场惨败不亚于公开处刑,大家都是硬着头皮来的,除了盛绪。

&ep;&ep;盛绪没上场,纯清白。

&ep;&ep;邹凯真如虞文知所说,对盛绪的态度明显改善。

&ep;&ep;他甚至还主动跟盛绪搭话,指了指比较靠前的椅子,粗声粗语道:“小孩儿往前坐。”

&ep;&ep;这话其实没什么道理,盛绪身高逼近一米九,双眼视力2.0,根本不存在看不清的问题。

&ep;&ep;其实是邹凯愧疚,但不知道如何纾解,尤其一想到自己当时差点让盛绪打开包查看,他更是深夜里都能一个跟头翻起来,念一声“我真该死啊”。

&ep;&ep;盛绪拧了下眉,莫名其妙地扫了邹凯一眼,伸出长腿勾了个椅子,坐在最边上。

&ep;&ep;倒不是刻意跟邹凯对着干,主要是人多的地方太热,他不习惯。

&ep;&ep;邹凯自讨没趣,碰了碰鼻尖,打开第一局比赛。

&ep;&ep;邹凯敲了敲屏幕。

&ep;&ep;“没有文知那个开团,第一局你们也得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让人家零封都是有可能的。”

&ep;&ep;“ware,走到这儿你总是忘看草,春季赛跟fox那场,你在这儿回城被抓的事忘了?”

&ep;&ep;ware缩了缩脖子,抱住旁边泽川的手臂,小声说:“我的锅,当时没想起来。”

&ep;&ep;邹凯没好气道:“你就不应该想,这得是肌肉记忆才行。”

&ep;&ep;ware忙不迭点头。

&ep;&ep;“14分钟这里,先锋马上要刷新,ware那边和泽川扛中路塔,塔还没掉,茂义你转什么线?”

&ep;&ep;茂义弱弱道:“川哥说想回城啊,而且塔只有半管,我就转了。”

&ep;&ep;邹凯:“打v6,我们必须钉死zzy,你还转线,要转也是ever转,ever你对线结束不去中路打钱在干嘛?”

&ep;&ep;ever心虚气短:“我我我......我怕下一塔被小炮拆掉。”

&ep;&ep;邹凯:“你不怕中一塔被拆?”

&ep;&ep;虞文知心平气和道:“下路没有打出优势,破不开局面,导致全局被动。”

&ep;&ep;虞文知一句话正中要害,反倒邹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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