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时间的缺水,已经让花枝根部微微蜷缩,但花瓣仍是盛放的。

&ep;&ep;分明是牛奶味儿的冰淇淋,虞文知却含出了一片花香。

&ep;&ep;静默片刻,虞文知挑起眼睛,镜架遮不住浓长的睫毛,金丝框架上滑动的一簇光亮也落入他眼中。

&ep;&ep;“你知道这是什么花?”

&ep;&ep;盛绪这才抬起那个顺手折下的花深看一眼,不解摇头。

&ep;&ep;好看是挺好看的,但花园里好看的花也太多了,他其实是没找到垃圾桶。

&ep;&ep;虞文知笑笑,云淡风轻道:“回俱乐部吧。”

&ep;&ep;离得太近,走路十分钟就回了tea基地,虞文知直奔训练室,盛绪则拐去楼梯口找垃圾桶扔花。

&ep;&ep;这花现在还散着香味儿,怪好闻的。

&ep;&ep;盛绪刚欲松手,徐锐晃悠着从楼上下来,低头一瞥,看到暴躁高冷的ad单手执花,还是橘红美艳的一朵。

&ep;&ep;徐锐嗑着瓜子,乐呵呵道:“哟,去哪儿弄了朵虞美人啊?”

&ep;&ep;盛绪刹那僵住,手指猛地握紧,不可置信地盯着徐锐。

&ep;&ep;徐锐被盯得背后冒凉气。

&ep;&ep;“你说这花叫虞美人?”

&ep;&ep;“......啊。”

&ep;&ep;这朵被他单手把玩了一路,奄奄一息的花叫虞美人。

&ep;&ep;盛绪突然想起虞文知问他那句话时的眼神。

&ep;&ep;“......”

&ep;&ep;盛绪将花枝虚虚握在掌中,转身就走。

&ep;&ep;他干脆将自己喝水的杯子装满凉水,放在阳台,把这株虞美人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ep;&ep;花枝太轻,竟然在水中浮起,摇摇欲坠。

&ep;&ep;因为从来没做过这样细腻的事,除此之外,盛绪不知还能做什么。

&ep;&ep;他下意识掩住零星吹过的风,希望它能度过这个温柔的夜。

&ep;&ep;第22章

&ep;&ep;次日,ever回来了。

&ep;&ep;刚进俱乐部大门,ever就单独找到虞文知表忠心。

&ep;&ep;“队长,回家这段时间我反思了,之前确实做的过分,大家都是从新人成长起来的,我应该和盛绪公平竞争,我有自己的优势,并不一定被人比下去。”

&ep;&ep;ever说着,喉头哽咽一下,大有强忍泪意的意思。

&ep;&ep;虞文知听着,逐渐把手里的凤梨酥放下,听完后笑了一下:“行。”

&ep;&ep;ever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ep;&ep;虞文知确实七窍玲珑,聪明绝顶,但却有个最大的缺点,心软。

&ep;&ep;旁人都说虞文知理智的过分,面对昔日队友的离开,甚至可以称得上无情。

&ep;&ep;但ever却知道,虞文知在崔京圣离队后淡了联系,哪怕排位时遇到,也不表现出任何热络,全是为了茶队。

&ep;&ep;其实崔京圣走后,茶队新招了一个叫snow的ad,不出所料,snow面临了最大的舆论压力,被质疑,被嫌弃,每一场比赛都被拿去与崔京圣比较,然后被喷的一文不值。

&ep;&ep;snow实在受不了,打了半年就离开了茶队。

&ep;&ep;ever接班后,自然也少不了被比较,这让虞文知意识到,茶队任何对崔京圣的怀念和不舍,都会给后来ad造成难以承受的压力。

&ep;&ep;为了茶队的发展,他将这个压力转嫁到自己身上,于是就有了后来很多老茶粉私下埋怨的太过理智,不记旧情。

&ep;&ep;虞文知曾经对他很好的,但是......

&ep;&ep;ever带上门,眼睛在门缝处盯了几秒,才走回训练室。

&ep;&ep;转眼夏季赛开赛,盛绪的合同正式开始。

&ep;&ep;徐锐与虞文知和邹凯商量了四个小时,终于达成一致,夏季赛让ever和盛绪轮着上场,谁在夏季赛表现好,谁就去打世界赛首发。

&ep;&ep;这事是邹凯亲自宣布的。

&ep;&ep;他背着手,沉着气,表情严肃的站在一队训练室中央,轻咳两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ep;&ep;“我说件事。”

&ep;&ep;“因为我们战队有两位优秀ad,所以夏季赛采取轮换上场制,两位都好好努力,就这样。”

&ep;&ep;说完,邹凯目光挪到盛绪身上,果然见盛绪脸沉下来了,冷冷地盯着他。

&ep;&ep;邹凯右眼皮狂跳,他现在对这个只有虞文知能栓柱的炸药包毫无办法。

&ep;&ep;脾气怎么就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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