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信阳候闻言大喜,他这一支虽是宗室,还有个侯爷爵位,可前面两代都是不事生产的主,再加上妻妾儿女众多,把府里消耗一空。

&ep;&ep;赵元栋本身也是贪花好色的性子,没钱哪养得起妾室,没钱怎么喝花酒?

&ep;&ep;偏偏他又不善于经营,最后没办法,只能仗着侯爷身份,以给外来商人撑腰的名义,收取保护费。

&ep;&ep;也就是说,这是他做熟了的,丝毫没怀疑张珦可能别有用心。

&ep;&ep;只不过他本身只是宗室,并无官职,不敢太过分,以往收的也不过每月百八十两,勉强够去几趟青楼。

&ep;&ep;而清风楼就不一样了,以它的体量,每月的利润至少上千,扣除成本,能分给他的就有六七百两,日子一下子宽裕起来。

&ep;&ep;渐渐的信阳候就把清风楼当成自家产业了,有人和清风楼抢生意,他亲自出面警告,有人说清风楼酒菜不好吃,他立刻带人去闹事。

&ep;&ep;像晚上这种对着展昭撒泼打滚的事,他干了不止一回两回,熟练极了。

&ep;&ep;就因为次数太多,习以为常了,以为今晚也是有人向开封府举报,所以展昭才带人来查的。

&ep;&ep;他觉得这只是小事,哪料竟然涉及谋反大案。

&ep;&ep;信阳候又害怕又委屈,“许大人,我哪里敢谋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ep;&ep;“你说那张珦只是单纯投靠你,又如何会拿出一大半利润给你,赵元栋,切莫说谎骗人!”许多人眉头皱起,突然不想让赵元栋说下去了。

&ep;&ep;如果赵元栋是主谋,那审一审就可以结案了,官家那边也好交代。

&ep;&ep;可他只是替罪羊的话,人家做局做的这么精密,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布局,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查出来。

&ep;&ep;要迟迟查不出来,官家面前他不好交差啊!

&ep;&ep;许大人看了左边站着的展昭苏叶二人,闭嘴没有说话,有这两位在,他就是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ep;&ep;“是真的是真的,许大人,我和那张珦没有任何关系。”赵元栋生怕谋反的罪名按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辩解。

&ep;&ep;“清风楼的地契可在你手里?”许大人问。

&ep;&ep;赵元栋连连摇头。

&ep;&ep;“张珦等清风楼一干人员可有和你签订契约?”

&ep;&ep;赵元栋再次摇头。

&ep;&ep;“那你府中后院的密道又是怎么回事?”

&ep;&ep;“我不知道啊,大人。”

&ep;&ep;这可真是一问三不知。

&ep;&ep;最后审问的结果,赵元栋对张珦的来历身世都不了解,也没有签订任何约束性协议,两者的关系纯粹到,张珦付钱,赵元栋耀武杨武,帮他铲除异己,顺便背黑锅。

&ep;&ep;至于张珦私下里做的事,完全一无所知。

&ep;&ep;然而他这番辩解,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叫任何人取信,反而会认为,他是怕背上谋反的罪名,所以在狡辩。

&ep;&ep;反正张珦已经死了,他想怎么编都可以。

&ep;&ep;没错,张珦已经死了,但许大人认为,清风楼其他人也可以是人证,尤其是那雷英。

&ep;&ep;他可是绑架圣上的主谋,还杀了张珦灭口,一定知道更多的内情。

&ep;&ep;雷英被带了上来,他被抓住后,就废去了武功,身上的暗器,口腔中的毒药统统被取下,再加上没了一只胳膊,失血过多,虽然暂时止住了,看起来也非常凄惨。

&ep;&ep;“雷英,你为何绑架圣上,你的主人是谁,还不从实招来!”许大人一拍惊堂木,两边顿时传来威吓声。

&ep;&ep;然雷英不为所动,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凭许大人如何问,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ep;&ep;“雷英,你可知道谋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你莫要执迷不悟,”许大人脸色黑沉。

&ep;&ep;雷英照样不言不语,可嘴角却微微翘起,显然毫不在意。

&ep;&ep;许大人恼了,当即下令重打二十大板。

&ep;&ep;两边的衙役上前,把人摁在地上,啪啪打着板子,不一会儿就血肉模糊,而雷英却真是好汉,在如此剧痛之下,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ep;&ep;展昭心里可惜,如此好本事,又意志坚定之人,为何要做谋反这等万劫不复之事。

&ep;&ep;苏叶看了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这雷英应该是孑然一身,没有父母妻儿,也没有兄弟朋友,没有可以牵连的人,帮襄阳王谋反或许是为了报恩。

&ep;&ep;他身上看不出更多的线索,嘴也硬,审是审不出结果的。

&ep;&ep;许大人上了各种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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