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泉子跟着走进去,等外面人听不到声音了,才细若蚊蝇道,“已提醒皇帝,他必不会放过甄贵妃母子的。”

&ep;&ep;“那就好,”大太监一边从架子上拿出一匹布料,一边道,“当初主子不打算放过甄贵妃母子,我们自然要完成主子的遗愿,送他们下去见主子。”

&ep;&ep;说完,他提高音量,“你看这匹藕荷色的如何?还有这匹湖绿色的,都是甄贵妃喜欢的颜色。”

&ep;&ep;“极好的,谢公公,”小泉子连忙行礼,低头的瞬间挤出一句话,“知道的,道长那边怎么说?”

&ep;&ep;“他会用丹药调理着太上皇的身体,等待主子子嗣长大,”大太监道,“那就这样了,这五匹你先拿着,我们再去那边挑锦缎。”

&ep;&ep;“是是是,”小泉子忙小心翼翼接过布匹,抱在怀里,“义忠郡王那边,要不要派人过去?”

&ep;&ep;“你就别操心这个了,陈大人那边安排了其他人,你去到太极殿,要注意那位的一举一动,要是他想到郡王不利,记得及时来报。”

&ep;&ep;“您放心。”

&ep;&ep;两人交谈着,走到了存放绸缎的架子,取了这才往外走。

&ep;&ep;之后小泉子自去送布匹了,而新帝被提点,恍然大悟,急切回宫布局。

&ep;&ep;恰在此时,他的贴身太监陈留走进来,回禀道,“皇上,您还记得和竹吗?”

&ep;&ep;新帝的手一顿,把写计划的笔放下,脸色不愉,“提他干什么?”

&ep;&ep;要不是这个和竹办事不力,让太上皇的人觉察了他的行为,也不至于现在处处打压他。

&ep;&ep;“和竹在江南出事了,”陈留道。

&ep;&ep;“朕知道,”新帝不耐烦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ep;&ep;没用的东西,死了就死了。

&ep;&ep;陈留见此不敢再卖关子,连忙道,“和竹一队人被太上皇的人绞杀,但有一人意外逃脱,重伤回到了大本营,留下一叠资料后就死了。那些人失去和竹这个首领,群龙无首,就想投靠新主。他们并不知道和竹的主子就是您,想到您是九五之尊,天下最尊贵的人,他们这样的人,当然只能向最尊贵人效忠,于是就想办法找了奴才,请奴才代为引荐一二。”

&ep;&ep;新帝神情缓了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说话。

&ep;&ep;陈留连忙道,“他们给奴才送了三百两银票,以及一打子东西。那些银票奴才还不看在眼里,跟在您身边,什么没见识过,不至于这么眼皮浅。但那些东西有点不一样,奴才见识浅薄,想着对主子您或许有用,就姑且代为传话。”

&ep;&ep;“什么东西?让你这个老货连银子都不要了,”新帝笑骂了一句。

&ep;&ep;他是知道身边贴身太监德行的,喜欢金银之物,只要他忠心,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ep;&ep;“是这个,”陈留连忙招呼自己徒弟,把一个小木箱子送上来,自己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递到新帝面前。

&ep;&ep;新帝瞄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打开吧。”

&ep;&ep;“是,”陈留立刻上前,开了钥匙,取出里面的一摞纸。

&ep;&ep;看到这个,熟悉之感扑面而来,不会也是?

&ep;&ep;新帝立刻站起来,一把抢过陈留手上的纸张,果然是甄家的罪证。

&ep;&ep;比江知府提供的更加详细,以及证据更加完善。

&ep;&ep;上面的内容显示,甄家在这十几年,前前后后从江宁织造贪墨了六百多万两,其中一半被用来填补太上皇五下江南的窟窿。

&ep;&ep;剩下的三百万两,有一百三十万两,被偷偷送进京,送到太上皇手里。

&ep;&ep;所以太上皇不是不知道甄家贪了,而是心里有数,更是分了一杯羹。

&ep;&ep;或许他还以为甄家果然忠心为主,把贪的钱都上交了。

&ep;&ep;然而事实是,还有至少一百七十万两被甄家私吞了,大半被送到京城,用以供养甄贵妃和六皇子,还有一些拿来结交文武大臣。

&ep;&ep;好一个甄家,打着太上皇的名义,贪赃枉法。

&ep;&ep;不知道太上皇看到这些,还会认为甄家是忠心于他的臣子吗?

&ep;&ep;新帝眯起了眼,眼底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ep;&ep;突然,一丝不对劲浮上心头,甄家在江宁织造能贪这么多钱,那李家呢?

&ep;&ep;别告诉他,李家清白无辜,怎么可能?

&ep;&ep;他翻了翻,从头到尾只有甄家的,而没有李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ep;&ep;他眼神锐利看向陈留,“你给我说清楚,他们都是怎么交代的,何以找到这些?”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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