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面对源源不断请求彻查的折子,太上皇默不作声,在几天后直接颁下一道圣旨。

&ep;&e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咨尔忠顺,乃朕之第六子,侍父至孝,反省己过,惭愧加以改之,朕心甚慰,特予以嘉奖,晋封为亲王,钦此。”

&ep;&ep;所有人傻眼,再不聪明的人都知道,这透露出一个信号,太上皇不愿意动甄家,于是通过嘉奖六皇子的方式,来警告大家安分,不要再上折了。

&ep;&ep;吏部侍郎姜文和偷偷抬眼,去瞧上座新帝的脸色,想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ep;&ep;是不顾太上皇的暗示,继续上折,还是暂时按兵不动,联合好其他人再说。

&ep;&ep;新帝面无表情,虽早已猜到会是这个发展,心里仍觉得不悦,面上却不显。

&ep;&ep;姜文和见此,思考再三,还是没有站出来。

&ep;&ep;公然和太上皇作对,他还不敢,要是太上皇生气了,新帝也未必保得住他。

&ep;&ep;朝堂因为这道圣旨,热闹了好一会儿,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有人偷看新帝,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乖乖站好了,不再言语。

&ep;&ep;新帝瞄了下面众臣子一眼,见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再没之前的义愤填膺,不由嗤笑,“既无事,就退朝吧!”

&ep;&ep;说完,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离开。

&ep;&ep;回到太极殿,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ep;&ep;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可事到临头,还是会觉得气愤。

&ep;&ep;“陈留!”他唤贴身太监进来。

&ep;&ep;陈留忙示意其他人都走远一点,自己走了进来。

&ep;&ep;“马明奎来回话了没有?”新帝询问道。

&ep;&ep;陈留低声回禀,“回圣上,暂时没有。”

&ep;&ep;“你去催催,他动作怎么这么慢?”要不是姜文和已经暴露了,他也不会想到吏部还有另外一个人。

&ep;&ep;“是,”陈留立刻退出去,本打算亲自去催人的,想到自己目标太大,他可是新帝身边贴身太监,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呢,出现在吏部,肯定会引来窥视的眼睛。

&ep;&ep;想叫自己的徒弟,随即又摇摇头,他和徒弟的关系,估计早就被那些人扒出来了。

&ep;&ep;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之前向新帝告密的小泉子,这人在太上皇身边,外人可不知道他投靠了陛下,由他去,就算被人看见,也会以为是太上皇的差遣。

&ep;&ep;他招来心腹小太监,如此嘱咐一番,就让人去办事了。

&ep;&ep;一个时辰后,小泉子带着马明奎悄悄来了,禀告过后,马明奎进去回话,小泉子则留在外面,对陈留极尽讨好之能事。

&ep;&ep;“陈总管,感谢您愿意提携小的,这是奴才孝敬您的茶水钱,还请不要嫌弃,”小泉子杨着笑脸。

&ep;&ep;陈留装模作样咳嗽一声,“这次的事办的不错,你的孝敬本主管收下了,看在你还算得用的份上,下次有事本总管会记得找你,你可不要推辞。”

&ep;&ep;“哪敢啊,”小泉子连连摆手,“总管愿意找奴才,是奴才的荣幸,奴才等着总管使唤。”

&ep;&ep;“行了,你去吧,仔细点,皇上给的差事要上心,知道吗?”陈留满意点头,对于他低头服从的态度非常满意。

&ep;&ep;“是是是,谢主管教导,奴才这就告退,”小泉子打着千出去了。

&ep;&ep;殿内,马明奎正向新帝汇报盐税上的问题,“自从换了盐引,盐税一向维持在每年一千一百万两左右,有几年气候干燥时,出现旱灾,朝廷会要求多煮盐,用以填补粮税的空缺,高出一二百万两,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差不多数额,上下浮动并不大。”

&ep;&ep;新帝翻着他整理出来的账本,“不对,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每年盐税正常?”

&ep;&ep;账本上显示,每年收上来的盐税,都在一千一百万两左右,相比十几年前并没有减少。

&ep;&ep;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人递上来的证据是假的,甄家还真一分都没贪?

&ep;&ep;怎么可能,傻子都不信甄家清清白白!

&ep;&ep;“问题出在这里!”马明奎指着四川盐税的账本,翻到其中一页。

&ep;&ep;“自贡盐场?”新帝挑眉,开始一页页翻阅后面的记录。

&ep;&ep;自贡盐场源远流长,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出现盐井,产量也非常惊人。

&ep;&ep;可到了前朝,因为不明原因,渐渐废弃了。

&ep;&ep;大楚刚立国,百废待兴,□□派了盐运使去自贡,查探是否真的产不了盐。

&ep;&ep;经过那位大人及一干工匠的再三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