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姑爷被贬了!”

&ep;&ep;崔氏看见这样的情况,赖原本温和的面庞,眉毛倒竖,指着他的鼻子就骂:“谁教你这么说的?哪个人说的胡话!”

&ep;&ep;贾母听了也勃然大怒:“把人抓来,撕烂他的嘴,谁敢乱说,打一顿,直接卖了!”

&ep;&ep;崔氏又道:“您也不是头一遭当差,怎么半点惊也受不得,旁人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自己先乱了阵脚?”

&ep;&ep;赖大家的进来,原来是他在外面听到消息,林如海惹恼了圣上,被贬官了!像是十分严重,现在还不知贬谪到哪里去。

&ep;&ep;贾母让人去把贾赦、贾政和贾敬的人都找回来,奴才说不清楚,还是要他们爷们自己去探听,又感情遣人去林家问消息。

&ep;&ep;贾赦头一件事就是安抚贾母:“妹夫做事历来谨慎,老太太莫慌,儿子出去打探一二!”

&ep;&ep;先前陛下秋狩就没有带林大人,当时传言说林如海失宠,没多久就被贬官,而且旨意是皇帝亲自下的,不是现在监国太子手笔。

&ep;&ep;贾赦去外面打听许久,天色都黑了,才打着灯回荣国府:“老太太安心,打探清楚了!”

&ep;&ep;“林姑爷在朝廷上为同僚说话,圣上有些不开心。”

&ep;&ep;众人连忙问:“哪个同僚。”

&ep;&ep;贾赦道:“原先妹夫的同乡,名声很厉害,叫朱谦的。下面有人弹劾他在任上的亏空,妹夫据理力争为他说话,圣上不太高兴。”

&ep;&ep;这种为同僚说话被贬官的事情,历朝历代屡见不鲜。

&ep;&ep;况且叫朱谦的官员,本身就是个严苛性子,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ep;&ep;贾赦的态度让众人安心,在朝廷当菜又岂能一帆风顺,贾母又问:“贬官又怎么说?”

&ep;&ep;贾赦已经打听来龙去脉,他倒不觉得此事问题有多严重。

&ep;&ep;只要没有杀头,都能转圜。

&ep;&ep;于是尽量把事情往轻说:“妹夫是贬点官,仔细说来也算不上,听说圣上要妹夫仍去扬州管盐税,把那位朱大人贬到西北去监军了!”

&ep;&ep;贾赦又补充道:“若真惹恼圣上,朝廷不会让妹夫去顶这个实缺。”

&ep;&ep;贾赦的说法勉强能搪塞过去,姑且是在自我安慰,但从京官贬到地方,虽是能看的差事儿,但是又终归是贬谪。

&ep;&ep;老太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ep;&ep;“还要去扬州,这一家子不就……不能在京城了?”

&ep;&ep;林家却是比较平静。

&ep;&ep;林如海早就不想在京城了,京城的官难当,各种交际弄得人头大,最烦的就是每天要早早起床。

&ep;&ep;宫里贬谪他,其实是想把朱谦弄去监军,两淮盐运上又没人可用。顺便让林如海去接着干管钱收钱的活计。

&ep;&ep;林如海没有像苏轼被贬到偏远琼州,这就不算贬谪。

&ep;&ep;比起同一批真被弄到边境的人,林如海实在幸运万分。

&ep;&ep;林家人马上收拾好东西,林如海交割完公务,去吏部领任命,熟门熟路下江南。

&ep;&ep;家里三个小孩儿都很兴奋,只有贾敏忧伤又要远离京城。

&ep;&ep;旨意是九月上旬,林如海人是九月下旬离开。

&ep;&ep;从京城到江南,许多人来送别,除去宁国府,荣国府的亲戚,还有林如海略微熟悉的同僚、林璋和林珺交道的各家公子。

&ep;&ep;苏哲拜托林如海,让长子苏弘和次子苏杨与林如海同路,互相有照应,故而苏家有人也来送行。

&ep;&ep;义忠王家的儿子哭得十分伤心,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红着一双兔子般眼睛。把自己写好的一个斗方塞给他们看:“我会写我的大名了!你们要记得给我写信。”

&ep;&ep;众人展开一看,原来这小子大名叫做魏延。

&ep;&ep;大概是小孩子感情总是分外真挚,在这些人中恐怕他才是哭的最伤心。

&ep;&ep;林家人一走他去找谁玩呀?皇宫里面虽有几个年龄相仿的皇孙,但话不投机半句多。

&ep;&ep;林璋安慰他:“我们会写信给你,你也要好学字,不然今后看不懂我们写的信,男儿有泪不轻弹。”

&ep;&ep;看得出来这小子学的不怎么样,一个名字都是勉强凑出的,林璋这么大的时候,写字已经有模样了。

&ep;&ep;义忠王家的宝贝儿子眼泪糊做一团。

&ep;&ep;写信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千里之外飘来的一张纸罢了,咕咕囔囔:“我没玩伴了。”

&ep;&ep;黛玉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趴在车窗的框上对他说:“哥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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