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本只是想写短篇,但手感不错就准备写成长篇,前期内容进行了大修改,增加了很多角色,商商还是大作精(比修改之前还能作)哈哈哈哈哈,所以旧章节就全部删掉啦】

&ep;&ep;黄红姑是个卖婆,同时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在湖南靖州她是个有些名声的媒人,卖东西时别人管她叫黄卖婆,当媒人时别人就管她叫红姑,她牵的绳比月老还多,且每一条绳都不会断开。

&ep;&ep;商蔺姜刚来靖州不久,便托黄红姑替自己寻个夫婿。

&ep;&ep;黄红姑瞧着商蔺姜,虽是个被夫君休了的娘子,但长得水灵灵,花臊的面庞阿谁见了不两眼迷糊,这风声放出去,这门槛三日就会被踏破。

&ep;&ep;她没多想,问了商蔺姜的生成八字:商氏,女命,年二十一,八月初六日卯时生。

&ep;&ep;八字问清楚了,黄红姑又问其身份,一问才知,她啊人长得俏,身份倒也是香,俏俏香香的,当即拍胸腹保证不日就有好消息。

&ep;&ep;第二日她带来了好消息,说是苏州一位做丝线生意的老爷,有个儿子在绥宁县里当小吏,身高七尺,今年二十有六,不曾娶妻,在武冈州的新宁县里有一处小庄子,长得倒也是顺眼的,只不过瞎了只眼,瞎了只眼,就不大好找小娘子了,故而至今未娶。

&ep;&ep;商蔺姜倒不介意眼睛瞎没瞎,想了想,问:“那他性子如何?有妾否?”

&ep;&ep;“做小吏的,性子难免是大一些的,不过吵起嘴来不会动手,无妾无妾,洁身自好呢,花奶奶都不曾搂过。”黄红姑信誓旦旦地回道。

&ep;&ep;“只要不打人,无妾就好。”商蔺姜又多问了一些事儿,问到最后,愈发满意这男人的条件了,便寄声黄红姑,让小吏择个吉日,互换婚券,找官府写个嫁状,尽快把亲结了就是。

&ep;&ep;黄红姑应下,说是吉日择好后改日再来。

&ep;&ep;这个改日,就是第三天,然而黄红姑来时不说婚券嫁状的事儿。

&ep;&ep;“那小吏的官是他爹爹用四百两银子贿赂来的,这事儿不知为何昨日忽然败露了,他啊被抓了起来。”黄红姑额角吊着黄豆般的汗珠,讪讪地说,“好在这亲还没定下来,要不然我可就害了你。女娘放心,我这几日再给你好好瞧瞧,有适合的郎君,定当即给你牵线。”

&ep;&ep;贿赂得来的官职不大,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不过贿赂的这种事儿哪里都有,就他被抓着了,也算是没有运气,商蔺姜蹙了眉,只希望能顺顺利利二嫁出去。

&ep;&ep;小吏的事儿过了五天以后,黄红姑再次露面:“这一回郎君,我仔仔细细打探过了,身份是干净的,不当官,是个秀才,在县里当个教书先生,和你的年纪一样,就是穷了些,不过平日里的温饱是不成问题。”

&ep;&ep;读书人性子多温良,还是个秀才,那也是学有成就了,商蔺姜简单问了几句,也如第一次那般迅速答应下来,黄红姑点点头,也说句改日再见便离开。

&ep;&ep;然而和第一次一样,不过两天,黄红姑叹着气儿来了,那气是一声比一声长:“教书先生也不成了,没有娶妻,倒是隐姓改名,迷恋翠红乡,可为美色而身亡之人,一身病,晦气晦气。我啊,得擦亮眼睛才成了,女娘莫着急,再稍等几日。”

&ep;&ep;第二次红绳牵不成,商蔺姜不曾多想,只觉碧翁翁待自己不薄,没让携着花病之人成为自己的夫君,于是又静静等了几日。

&ep;&ep;过了六日黄红姑才出现,给商蔺姜相了个采诗人,这般好那般好,她也觉好,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ep;&ep;就在二人要交换婚券时,采诗人出事儿了。

&ep;&ep;那采诗人早前得了怯症,整日价咳咳咳,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ep;&ep;得了怯症的人瘦得和枯骨似,他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有病症,吃了些不干净的怪药,这怪药吃了能暂时增肌美颜,看起来是个秀气的郎君,但吃多了必会反噬,昨日一口血吐出来,身上是当夜脱了肉,如今那张脸是那七高八低的孤拐脸,忒丑陋了。

&ep;&ep;相中的男人连着三次出了事儿,商蔺姜觉得事情蹊跷,怎么会如此巧合?难不成是有人从中破坏?

&ep;&ep;这事很快在当地传了开来,有人说商蔺姜生就克男人,和她沾上一点关系就会惹祸上身,也因这个传言,黄红姑没有再带来什么好消息。

&ep;&ep;那些男人一听红绳的另一头是商蔺姜,有色心也没有求娶的心思了。

&ep;&ep;嫁人心切的商蔺姜找不到人嫁,整日价惆怅,惆怅着,在听到四川都指挥使傅祈年挂平蛮将军之印,任总兵,合湖广、贵州、云南三地之兵前来平定苗乱时,她吓得夜不能睡,噩梦连来,恨不能次日就嫁为人妇。

&ep;&ep;傅祈年的父亲傅政曾任贵州都指挥使,傅政守此地时苗蛮望风款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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